【宇宙虛無感】宇宙這麼大,我們所做的一切有意義嗎?

💡前言

某個星期日晚上,為了隔天期末考忙得焦頭爛額的你,終於拚死拚活嗑完了整整1000多頁的原文書。此時的你決定要犒賞自己,便出門爆買了一大包鹹酥雞。在老闆炸甜不辣的同時,你打算散散步打發掉這令人尷尬的等餐時間。

抬頭一看,你看到了滿天的星空,北極星、獵戶座、還有提醒你今天是農曆十五的滿月,令你不得不讚嘆宇宙的壯觀。此時你突然有種虛無感:宇宙這麼大,人類的存在相較之下如此渺小,我們所做的一切在宇宙中是多麼的沒有意義啊!

我不確定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,對我來說,「宇宙虛無感」幾乎每個禮拜都會準時來報到。雖然發作時是不會怎樣,但其實我蠻討厭這種無力感的。出於好奇心,我做了一些功課,赫然發現「宇宙虛無感」原來是一種哲學問題。


💡意義

「意義是什麼?人生的意義究竟為何?」

我想應該所有人都思考過這個問題,但其實「意義」這個字可能太過於籠統,因為意義包含了「價值」以及「重要性」兩個分支,我們常常會模糊兩者之間的界線,而錯以為某件事情沒有意義。接下來,我們將進一步討論什麼是「價值」,什麼是「重要性」。

👉價值

價值指的是某樣東西的「內在價值」,有可能是文化,有可能是某個信息,甚至有可能是故事的結晶,內在價值是不會因為所處的位置,或者外在環境的大小所改變的。

舉個例子:如果我們認為莎士比亞的《哈姆雷特》具有其內在價值(應該沒有人會不同意),那麼《哈姆雷特》不管放在宇宙中的哪個角落,對我們來說價值都應該是存在的。又或者即使宇宙不斷的在膨脹,我們也還是知道《哈姆雷特》的價值就擺在那邊,並不會隨著宇宙變大而被稀釋。

👉重要性

重要性則是一種相對的概念,不具有「絕對」的性質。《哈姆雷特》對於劇場人來說屬於必看佳作,但對於我來說?嗯……有或沒有好像都沒差。但我並不是在說《哈姆雷特》這部作品沒有價值(馬上洗白),他很有價值,只是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。

重要性會因為外在環境而改變。舉個例子:台灣2024的總統是誰,將會被記載在《台灣史》裡,但會被記載在《亞洲史》嗎?可能只會有短短的一行字;那麼《地球史》呢?不太可能;《太陽系史》呢?《銀河系史》呢?《宇宙史》呢?

要在《宇宙史》中找到地球的存在,就像是我們想要在《論語》中找到「子曰:『哈啾!』」一樣,重要嗎?不重要。隨著觀測尺度慢慢地變大,地球的重要性將變得不再重要,更何況是你或我的所作所為呢?

因此我們可以發現,宇宙虛無感所說的「沒有意義」,其實代表的是與「宇宙萬物生生不息」相比,我們做了什麼一點都不重要。不管人類是死是活,宇宙就是會持續運轉下去。

在得到「人生沒有意義」的結論之前先暫停一下,我們來思考一個很奇怪的問題——宇宙很大沒錯,但裡面裝的是什麼呢?


💡宇宙裝了什麼差很大!

如果宇宙中裝的是一片虛無,或者就是一堆星球、暗物質、黑洞等等,並且只有「人類」一種具有意識、思考能力的生命體,那麼我們毫無疑問就是全宇宙中最值得被關注的對象,也因此我們的重要性將會大過於宇宙所有事物的重要性。同時,無論是恆星爆炸,或者黑洞又吞了哪些星球,我們會說那是有內在價值的嗎?應該沒有人會這樣說吧?既然如此,我們的價值總量就會等於全宇宙的價值總量。

但如果宇宙中除了萬物與我們,還裝了其他無數的外星人呢?那麼我們的重要性將會隨著外星人數量增加而不斷地被稀釋,因為宇宙中值得關注的對象越來越多。這就像是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A一個人時,A的聲音就會是整間房間的聲音;但如果房間裡有ABCDEFG一堆人時,我們就更難聽到A的聲音了。

再腦洞大開一點,如果真的有「全知全能的上帝」存在,那真的不是一件好事,因為他實在太厲害了,厲害到會搶走所有的關注,成為宇宙中最重要的焦點,人類有沒有存在過其實也沒差了。


💡我該怎麼辦?

我真的希望可以提供給大家面對「宇宙虛無感」的正確解方,但很遺憾的,這是一個哲學問題,並沒有標準答案。但幸運的是,目前沒有證據能夠證明「外星高級生命體」與「全知全能的上帝」存在,因此暫時可以不用擔心那麼多。但如果發現的那天真的到來,那將會是一次人類存在意義的大洗牌。

或許只能少看點星空,讓自己少想一點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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